賭場裡的一段小插曲,有驚無險地結束了。
回程的路上,荊夏埋頭進了保鏢的車,思緒全在剛才的事情。
她不是沒看出霍楚沉的想法。
她沒有向他服軟,一方面是因為骨子裡的驕傲,另一方面,她也想藉著這個機會,看看霍楚沉對她到底能容忍到什麼程度。
然而結果竟然超出了她的預期。
荊夏一邊思忖,一邊脫掉外套往醫藥間去。
走得太快太急,直到翻找藥物的時候才驚覺,身後貼上來一個火熱的軀體。
她冷著臉,側身往旁避了避,霍楚沉就又貼了上來。
小腹一緊,一隻精壯的手臂圍上,輕巧一舉——荊夏被他翻了個身,放在儲物間的矮櫃上。
男人向前一步,雙臂展開,將她鎖在壁櫃和自己之間,這樣的高度兩人剛好雙目齊平。
大理石檯面的冰涼透過布料傳到大腿根,他站在她面前,她的腿微微張開,環著他的腰身。
荊夏的臉色並不好看,但心跳突然快了起來。
「為什麼要動手?」霍楚沉問。
荊夏面色平靜,頭扭向一邊。剛要動,就被霍楚沉擒著下巴轉了回去,強迫對視。
他又走進了些,迫使那兩條原本就垂在他身側的腿張得更開,男人的下腹幾乎要觸到她柔軟的腿心。
「為什麼要動手?」他又問了一遍。
荊夏聽得出來,霍楚沉已經在竭力克制著自己。 「不然呢?」荊夏回看過去,「他說要操我,不動手怎麼辦?脫褲子躺下來?」
聞言,霍楚沉蹙了蹙眉,臉色比剛才稍微緩和了一點,「那也不用逞強。」
「我打得過。」荊夏不服氣,「他只不過是仗著有槍罷了。」
「妳知道我是什麼意思。」霍楚沉打斷她,「但凡妳告訴他,妳是我的人,他如果沒立刻放了妳,也會派人來問一問。又是關禁閉,又是打發妳去樓下,我以為妳想明白了。」
荊夏被問得一時啞然,甚至有些佩服起霍楚沉的聯想力了。
當時那種情況,換了任何人怕是都不能忍下那口氣,況且她在孤兒院長大,更明白任何人都不會比自己的拳頭靠得住。
從小到大都沒有被好好保護過的孩子,遇到問題,本能反應絕不會是尋求庇護,而是全力反擊。
荊夏張了張嘴,明知故問地拋回一句,「想明白什麼?」
兩人沉默對視,半晌,她聽見男人嘆氣。
霍楚沉擒住她的手,又走進了點,這一次,他的下腹隔著兩層布料貼上了她——灼熱而堅硬,是她熟悉的輪廓。
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,一瞬間變得旖旎,荊夏想往後退,卻被另一隻手環住了腰。
「妳在生氣?」霍楚沉問,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。
荊夏搖頭,卻滿臉都寫著不服,「我是霍先生的保鏢,對霍先生的吩咐當然不敢有怨言。」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看見男人側頰上賁張的咬肌,這說明霍楚沉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。
下一刻,她聽見男人隱忍而低啞的聲音,「妳真覺得我只當妳是保鏢?」
荊夏一愣,心跳逐漸不受控制,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而後轉頭撇向一邊,「不然呢?是霍先生自己說不缺女人,讓我擺清位置。」
下頷被一隻大手扣住,霍楚沉把她的臉轉了回去。
視線交會,荊夏看見他眼裡的怒意、內疚,以及無奈。
她知道,藉著賭場的事情,霍楚沉現在應該是對她存了幾分歉意,不說要風得風、要雨得雨,但她要是能表現出一點退讓,兩人之前的僵持,大約就可以緩解。
荊夏忽地想起維托在車上不小心說漏嘴的話,決定賭一把。
她搶在霍楚沉開口前妥協,「那天去溫小姐的公寓,見到文森了。」
話音剛落,她感到頭頂的呼吸明顯輕了幾分。荊夏鎮定地看他,並不迴避霍楚沉攝人的視線。
半晌,她才聽男人凜著聲音追問,「還有呢?」
「沒有了。」荊夏語氣坦蕩,眉宇間是藏不住的嗔怪,像一隻被迫收起利爪的貓。
她的示弱顯然取悅了霍楚沉,他的情緒明顯緩和,擒住下頷的手又回到了她的腰上。
心裡懸著的石頭落地了,這說明他還沒有懷疑到邁蘭身上,荊夏當即鬆了口氣。
男人卻向前一步,更近地貼著她,近到荊夏已經能清晰感覺到他兩腿之間的危險。
而霍楚沉卻極有耐心,目光繾綣地盯著她問,「之前為什麼不說?」
荊夏也不繞彎子,直接道:「怕你會找溫小姐麻煩。」
「那現在不怕了?」
荊夏搖頭,「現在知道了,只要我求情霍先生就不會計較。」
一句話反將他一軍,既給了他臺階下,又斷了他反悔的退路。
霍楚沉愣了片刻,蹙起了眉。她太聰明,這種聰明除了讓他著迷,也讓他覺得危險。
這場對峙她看似落敗,但從始至終,霍楚沉都知道,是誰在掌控著自己的情緒。
她對他,可以手起刀落、毫不遲疑,而他對她,卻總是朝令夕改、一退再退。
這不是個好兆頭。
心裡倏地燃起一股熾熱,不知是怒火還是情慾,此刻的霍楚沉甚至不想再去追問,她留在身邊的真正目的。
總歸於他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,只要願意就能留住任何人。對她,關起來也好、鎖起來也罷,在她選擇留下來的那天,就該想到,他不會再放過她。
這是她自己選的。他暗想。
「霍先生?」荊夏叫他。
被男人把住的腰略微生疼,她剛想往後挪,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男人懷裡。
猝不及防地身體相貼,瑩軟撞上男人精壯的胸膛,荊夏低低地叫出聲。
下一刻,她的聲音就被男人突然的吻堵住了。
他還是那麼強勢地吻她,趁她張嘴呼痛的時候貿然闖入,在屬於她的溼軟澤國之中肆意攫取,恨不得在每一處都標記上他的痕跡。
呼吸被偷走,荊夏愈發覺得頭腦昏沉。
她儘量讓自己放鬆,去適應、迎合,然而霍楚沉卻一點都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。
冰涼的大掌插入她的髮根,扣住她的後腦,另一隻手扯開她的上衣,拉下內衣遮蓋的布料。
雪白的乳肉被內衣束縛,失去遮擋後翹聳聳地立著,上頭的那一點嫣紅又圓又硬,因為忽然的冷空氣而緊縮凸起。
「嗯……」
酥麻的感覺從胸口蔓延,像火一樣地躥向腿心。
靈巧的舌頭一遍遍掃過圓珠上薄嫩的皮膚,荊夏感覺自己早已溼透。無論心裡對霍楚沉是什麼感受,身體的誠實騙不了自己。
這個男人看似斯文,身上卻帶著一股讓人欲罷不能的狠勁和野性,撕開那身得體的西裝和風衣,他的內心似乎住著一頭憤怒的野獸。
荊夏不知道霍楚沉對她的慾望從何而來,也不感興趣,只知道,自己不排斥與霍楚沉做這樣親密的事。
他們之間,從來都是各取所需。
溼熱的吻從胸口撩動到頸側,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。
霍楚沉將人單手抱在胸前,把住她的身體讓她側過來,而後一點一點地替她舔去手臂上的血跡。
痛意彌漫,隨之而來的,還有一絲難言的溫熱。
他們距離很近,他幾乎是匍伏在她身側,深邃的輪廓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平和。
血跡染上他略顯蒼白的唇,讓他整個人透出幾分鬼魅的豔麗。
他僅是低垂著眼簾,一心一意地吻她的傷口,像一隻竭盡所能安撫伴侶的雄獸。
「霍先生……霍先生……」荊夏呢喃,身體後仰。
她的長褲也被霍楚沉脫下扔在了一邊,男人直起身,扯開緊縛的領帶,伸手扣住了她的脖子。 「不,」荊夏往旁側避了避,掙開他的動作,「不要蒙眼睛。」荊夏抬頭,看向他的眼神坦然而平靜。
扯領帶的手頓住,沒有再動。
荊夏湊前,雙臂攀上他的脖子,語氣輕緩地道:「我想看著你,霍先生,讓我看著你。」
面前的男人停下動作,沒有同意,也沒有拒絕。
四目交會,周圍明明很安靜,荊夏卻能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,如果霍楚沉沒有拒絕,就說明他對她的防備又悄然的退了一隙。
夜風從微開的窗戶探進,吹動他額前的碎發,霍楚沉就這麼沉默地看著她,長長的睫毛垂下,在他的眼下留出兩道半圓的影。
手上的領帶落地,他再次吻了上來,從唇角到側頸,滑軟的舌一寸寸地舔過,留下淺淺的齒痕。
不得不承認,在男歡女愛上,霍楚沉似乎有著某種天賦,兩人僅有過一次纏綿,他便悉數記下了她身體的所有解密方式。
不過幾分鐘,在他的撩撥之下,荊夏覺得自己化成一灘春水,被肆意潑灑在櫃面。
解開皮帶的」喀噠」聲響起,男人拉下西裝褲的拉鍊,那根赤熱的巨物就迫不及待地彈跳而出,青筋暴脹,圓碩的馬眼怒張,正向外吐著黏液。
上一次蒙著眼沒看清,這一次,荊夏著實被這尺寸嚇愣。
然而,霍楚沉不給她機會退縮,大掌向前一撈,直接把人拖到身前,連底褲都懶得脫,長指一挑,褲底被撥到一邊,露出女人毛髮稀疏的花戶。
荊夏沒有定時除毛的習慣,但霍楚沉的下體卻清理得很乾淨,這樣反而更顯他陽具的粗壯。
「以後把這裡都弄乾淨。」
男人一邊撫著她平坦的小腹,一邊握著陽物在她溼漉漉的陰瓣上磨蹭,不時擦過充血微凸的陰珠,激得荊夏輕哼出聲。
「不要,」荊夏悶哼,喃喃地道:「麻煩。」
「那以後我幫妳。」霍楚沉語氣平靜,像是在下達公事。
荊夏想像了一下霍楚沉幫她清理下體的畫面,不禁瞪大雙眼拒絕,「不要,為什麼一定要弄乾淨?」
「這樣才看得清楚。」
無波無瀾的一句話,讓荊夏有些臉紅心跳。
光是想像在霍楚沉身下,被仔細打量私處的畫面,荊夏就覺得心悸,小腹一熱,很快又吐出一口春水。
霍楚沉找出一個保險套戴上,下一刻,那個碩大的圓頭就插入了荊夏體內。
隨著肉柱的消失,甬道裡傳來一股酸澀的飽脹感。
已經吞過他一次了,荊夏沒想到,再一次的進入還是讓她難捱。
穴口處的兩片陰唇被龜頭撐開,附在棒身,像吞咽的唇瓣。
她不禁深吸口氣,努力放鬆,然而,她沒想到這樣的動作卻讓陰道收縮得更緊,一張一合之間,內裡的軟肉裹得霍楚沉呼吸微亂。
本以為戴上保險套,感覺便不那麼明顯,可是女人的甬道又緊又暖,裡頭更是層層媚肉收縮吮吸,只需一瞬就讓他後腰酥麻。
他只能停下來緩緩,等到終於適應,霍楚沉才掐著荊夏的腰,拖著她到身前。
矮櫃的高度剛剛好,荊夏雙手撐著檯面,半個臀懸空,兩隻腿向兩邊分開踩在櫃面,霍楚沉就能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插進去。
他好像格外迷戀這種凶猛又激烈的性愛。
全進全出,勁腰抽送間,能看見他腹部賁張的肌肉線條、凸起的腹肌和分明的人魚線。
身上沒有脫下的白襯衫落下,堆疊在荊夏的小腹上,阻擋了兩人的視線。
霍楚沉直起身,一手把住荊夏的腰,一手解起襯衫的扣子。
最後一顆扣子被解開,男人精壯而微汗的胸膛露出,閃著瑩瑩蜜色的光澤。
「呀!」
只是稍微的一頓,荊夏猛然一矮,又被拉進一寸,整個下身都懸在外面。
霍楚沉捧著她的臀瓣,幾乎要將她的腰都翻折起來,胯間的進出越來越快,荊夏被這樣猛烈的操幹插到幾乎失聲。
「霍先生……霍先生……」荊夏斷斷續續地喚他:「快、好快……」
說的是「好快」,卻也沒讓他慢一點。
霍楚沉看著她在自己身下蹙眉低吟的模樣,近乎著迷地伸出手,撫摸她微微蹙起的眉。
只有這種時候,她才是乖順的、聽話的。
他喜歡看她皺眉失神的樣子,更喜歡看她眼含水霧、眼尾泛紅的樣子,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覺得這個女人是他的,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屬於他,不給雜念留下任何一絲餘地。
然後,他就更想要操她,把她壓在自己身下,狠狠地、用力地,操到她哭出聲。
綿軟的腿被架上臂彎,荊夏驚呼一聲,只覺身體騰空,下一刻,就連呼吸都再次被他堵住了。
霍楚沉凶猛地吻她,托住她的臀,將她狠狠地按進自己懷裡。
一瞬間,整個空闊的空間,肉體拍打聲與水聲此起彼落。
她用力攀住他的背,指腹下,是他每一次用力時候的肌肉收縮。
荊夏想起某一次看見他赤身搏擊的背影,那對漂亮飽滿的肩胛骨此時在她手下,彷彿一對凜凜的鷹翼。
「霍先生……霍、霍先生……」無意識的呢喃被他的吻堵住,啃咬廝磨,帶著未散的怒意。
荊夏覺得,霍楚沉今天可能是真的想把她操死在這裡。
「舒服嗎?」偏偏他還不要臉地咬著她的耳珠問,聲音啞得不像話。
荊夏懶懶地哼了一聲,隨即換來一記猛烈地深頂。
「呀!」腿心酥麻,龜頭直直頂上內壁的軟肉,渾身像觸電一樣。
「舒服嗎?」男人聲音低沉,又問了一遍。
「霍楚沉!」荊夏被他戲弄得惱怒,頭一次直呼其名。
這種行為放在平時是挑釁,但是由攀著他的肩、裹著他粗硬巨物的女人口中說出,就變成了撒嬌。
霍楚沉低低地笑起,繼續逼問,「舒服嗎?」一邊問,還一邊故意用結實的小腹,摩擦她充血敏感的陰蒂。
快感讓荊夏頭腦空白,只能混亂地抵禦他的壓制,泛起粉白的指甲幾乎深深嵌進他的肉裡。
不知什麼時候,荊夏已被霍楚沉抵在牆上。
她背後是冰冷的大理石,前面是男人炙熱的身體,骨血交融,每一寸皮膚都被灼燒,血液奔湧,宛如沸熱的熔岩。
霍楚沉也不再追問「舒不舒服」,因為她鼻息和眉宇間溢出的渴求,已經回答了一切。
熱汗淋漓,在兩人身上蜿蜒而行。
恍惚中,他好像又聽到她叫他的名字。

「霍楚沉、霍楚沉……」

倏地,一股快感從尾椎直竄耳心,霍楚沉繃緊了身體,難以自製地低吼,短促暗啞,像一頭憤怒的野獸。
荊夏被他突然加大的動作撞得快要碎掉,最後只能咬住男人的肩,嗚咽著,看城市燈火幻滅,變成簌簌迷離的光點。